第十五章 也许可以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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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没有听见吗？在谭刚勤长老门下，筑基师兄们说听不见就是听不见！”一个鼓睛暴眼，满脸横肉的男弟子对着一排新来的小弟子喝道，“重来！”

“是！”站在队首的小弟子挺起胸膛，卯足力气喊道，“炼气期入门！记名弟子！龚聚仁！”

“好！下一个！”那满脸横肉的男弟子眼珠子一转，盯着下一个小弟子看。他叫景深兵，跟唐莺的身份差不多，属于当前留下来的最大弟子，所以他可以趁着师兄师姐全部外出的机会，趁机过一把欺负后辈的瘾。

“炼气期低阶！亲传弟子！罗体！”第二个弟子声音洪亮，如平地惊雷，可能练了什么“狮吼功”之类的功法，带着丹田气，远近一样响。

“好！”景深兵用力点了一下头，“很有精神！下一个！”

陆菲菲长老这边的人饶有兴趣地观赏景深兵阅兵似的点名，平常每周例会的时候都是像小言师兄那样的超级大师兄在主持，因此景深兵和唐莺的上镜机会几乎没有，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对于谭刚勤长老的“师门文化”，其他长老的弟子们都是表面上赞叹有加，背地里连连摇头，最野蛮的环境里能训练出最强大的战士，但却没人喜欢在野蛮的环境中生长成为野蛮人。

愿意到他门下的，都是些修炼天赋极差，但有上进心的。比如宫聚仁说的炼气期入门，其实是种好听点的说法，即还没修炼的意思，炼气期本身是没有“入门”阶段的。

袁子丹盯着那群张牙舞爪的人，心里暗自庆幸。据说陆菲菲是全兰梅派最温柔的长老，师兄师姐们性格也很好，不用担心会被欺负。

隋便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看热闹，他想起了前几天的推测。袁子丹作为连接两个强制事件的关键之一，他有必要跟她确认一下，她那天从家里顺走的天级功法叫什么名字。

他从队伍中走出，跟唐莺打了声招呼，问唐莺例会怎么还没开始。唐莺这才回过神来，介绍新弟子只不过是例会开始前的前戏罢了，真正的例会是需要长老主持的，现在例会迟迟没开，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

“我去问问。”唐莺说完，转身离开，刚走一步，又回头对队里喊道，“我去找下长老们，你们可以原地休息。苏晴，帮我看一下。”

隋便见支走了唐莺，马上低头跟旁边的袁子丹说话：“嘿，记得我吗？”

“嗯，记得！”袁子丹见到是隋便后，开心地点点头，“你拿到天级功法了吗？”

“拿到了，我挺好奇是不是你那本。”隋便说。

“我那本叫《神》！”袁子丹不假思索地说道。

隋便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中自有定数”么？他宁可相信是作者的安排，也不会相信命运，天级功法千千万，基础理论各不同，随手抽两本功法，两本一样的几率跟抽SSR差不多。

不过，短暂的惊讶过后，隋便马上想到，如果袁子丹的天级功法叫《神》的话，那么所有分开的线索都能整合到一起。

“撞上袁子丹”和“得到天级功法”本身就是同一个强制事件，所以最重要的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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