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儿,你到底是何意?难道母后还会害了他不成!”太后怒气愈加大了,美眸扫向叶宇城:“当年要不是母后不愿放弃你,你早就死在冷宫了。”
“我不曾忘记,但只是觉得母后应该适可而止。其实我宁愿当初,您不要救我,这样三哥也就过得快活些,不是么?”叶宇城本是不想回忆过去的事儿,但母后仍是不知悔改。父皇她容不得,其他人她如何容得:“母后,当年之事,我真的不想再提,您若是还有些良知,也应该绝口不提才是。”
“哀家有何错?是那个贱人陷害于我,难道哀家不该反击么?”太后拂袖,满脸怒容。
叶莫城只是慢慢地啜茶,不闻声响。叶宇城也未回话。屋中顿时静谧异常。阿朗屏住呼吸,害怕被人发现,过了许久只见叶莫城终于将杯中的茶水喝完,才淡淡道:“您可知漠谣手是离疆的人?”
“于哀家何干?”
“他的体质与离妃一般无二。也就是说他与三弟也一样。当年您……”叶莫城缓缓转过身,看了眼太后,叹口气道:“父皇为延续离妃的性命才将漠谣手请入皇宫,后来便赠了玉佩。若是说起来,理应是三弟与阿朗的姻缘。但父皇却是派四弟去寻漠谣手了。只因漠谣手不愿见您,也不愿与皇族有瓜葛。”
“那这样正好,宇儿可以免去这个劫难。”太后接话道:“如此便让你三弟娶了那村野丫头,他府中不是还住着一位,这样刚好凑成一对,好事成双不是么。”
叶莫城并未理会她的言语,继续道:“当年他儿子因为控制不住体内的魔性,误杀了自己的妻子……”他说到此处,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房梁之上,沉声道:“其实当初漠谣手要不是因为救了离妃,他儿子也不会遇着这般惨事。母后,这是我们皇家欠别人的。”
他话音刚落,只听得房梁之上,一声响动,众人都望了过去。
阿朗此时脸色苍白,已经飞身下梁,有些站立不稳,嘴角抖着,一脸难以置信:“你……你……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可以吗?”
她一手微微颤抖地指着叶莫城,眼里有惊恐,但也含着丝许期待:“我爹……杀了我娘,是我亲眼所见。”她不想回忆,但过往仍是历历在目,如今知道了真相,却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你不该恨你爹。罪魁祸首就在你眼前,但你也动不得她。”叶莫城已经起身,慢慢走向阿朗,声音愈加低沉:“朕本意不与你说,但这是父皇交代的,朕不能让父皇失望。”
“我爹杀了我娘,是我亲眼看见的。”阿朗还在重复着方才的话,像是魔怔了,一直念念叨叨:“我爹杀了我娘,是我亲眼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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