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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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姨娘冷嗤一声，眼里闪过冷厉，“护国公府护卫众多，一般小贼能进到府内下毒！？你分明是胡说八道！”

“不不不！奴婢怎敢说胡言乱语来糊弄主子！”李厨娘知道这是安姨娘在逼她做选择，事关性命，她不再犹豫，指着云渺音就道，“那下毒之人说不定就是大小姐身边的人！昨日大小姐的丫鬟一整天都不曾来大厨房讨吃食，指不定那丫鬟记恨姨娘备受老爷宠爱，给姨娘下毒呢！”

她不敢指名道姓，却已经暗示就算是朱玉下毒，也是云渺音指使的。

护国公眉头紧皱，低声质问，“音儿，你如何解释？”

“小姐！”朱玉抓住云渺音的手，急的满头大汗，明明只是偷吃，怎么就变成了下毒？

云渺音却摇了摇头，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么说，你是承认给安姨娘下毒了？！”护国公一听，眼睛一竖。

云渺音咬唇，抬起眸直直看他，一双眸子如同冰雪之下的利刃，锋锐不可挡，她哑声反驳，语气里皆是不敢置信，“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护国公府的嫡小姐啊，爹难道您宁愿相信一个奴婢的话，都不愿相信女儿的人品吗？”

“那你昨日去了哪儿？为何一整日都不曾让丫鬟去大厨房拿膳食？！”护国公抿了抿唇，被她这么一质问，有些不自在。

“去了哪儿？真是一个可笑的质问。”云渺音无力一笑，失落地垂下了头，“如果爹真的认为女儿是那个给安姨娘下毒的贼人，那您就报官把女儿送进大牢吧！”

护国公这人大男人主义的很，最是反感别人反驳、忤逆他。

云渺音这样说话，明显触及了他的怒点。

只听“啪”的一声，护国公重重地一拍桌，“云渺音！你别以为我不敢将你送进大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下毒害人性命，哪怕是我女儿，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呵呵……”

云渺音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开始咳嗽，一咳嗽却是吐出一大口血来。

护国公目光一骇，瞪着虎目看地上的一片鲜红。

“爹啊爹，从小我尊您敬您，没想到这么多年的父女感情竟比不上一个贱婢的空口污蔑！我竟不知道自己这么有本事，拖着一副苟延残喘的身子躲过府中的护卫，不着痕迹地溜进大厨房里。”云渺音咳嗽了一下，鲜血从嘴角流出，身子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