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你……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女子悲冷的笑了:“我身上背负了一百四十八口人命,你却让我嫁给你,说得那么轻松,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话是什么感受?
我听到他们在九泉之下责骂我,他们在质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你?所以,我恨你,怎么可能嫁给你呢!”女子双目已覆上仇恨。
龙天澈苦涩的笑了:“是啊!你恨朕,朕杀了你一家一百四十八口,朕还有什么资格让你做朕的皇后呢!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要朕的性命为你的家人报仇,就把匕首再往下插些吧!只要再多往下插一点点,明日便会传出朕驾崩的消息。”注视着她,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一丝不舍。
“我……”女子惊恐的松开了紧握匕首的手。
“怎么了?害怕了吗?不用怕,杀了朕后,你可以装扮成宫女的模样出宫,这是出宫令牌。”龙天澈忍着胸口上的痛,用力扯下腰间的令牌,拉过她的手,放在她手心。
又道:“对了,你还要把兰香苑内侍奉你的人,见过你的人,统统杀了,一个活口都不能留,这样才能保证你的安全。”龙天澈不相信自己喜欢的女子会是如此残忍之人,所以他要看清她。
“不要再说了。”女子怒喊一声,回视他坚定道:“杀了你,我没有想过要活,我会陪你一起死。”
龙天澈扯唇笑了,笑得有分嘲意:“是吗?那朕应该高兴,因为朕的黄泉路上不会寂寞。除了你还会有太多的人来陪朕。第一就是侍奉朕的小金子,第二就是没有保护好朕的御前侍卫,锦衣卫,和龙圣宫的宫女太监们。第三,就是兰香苑的宫女太监们,朕想……这些人应远多于一百四十八口吧!对了,还有……朕未留遗诏,也没有太子,到时定会引起帝位之争,那时天下大乱,死伤会是数以万计,当然这些都不用我们操心了,因为我们已经死了。但朕担心,黄泉路上会不会太拥挤?当然这些对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替你的家人抱了仇。”龙天澈忍着伤口上的痛,勉强挤着笑容,把她的神情全部扫入眼底,她有恐慌,有担忧,说明她还是善良的。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女子悲痛的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下去。失控般的泪流满面喃喃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别人,我没有,真的没有……”
“阿娇……”龙天澈轻轻把她拥入怀中,眸中盛满心疼,不去管血流不止的伤口。自己不该吓她,不该怀疑她的善良,她这么做只是一时糊涂,自己不怪她。
“抓刺客,抓刺客……”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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