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斗战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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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秦栎走的并不快，他一直小心的打量着四周，从小和尚的信中得知，这一路会很危险。

“臭猴子，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啊？让他们自生自灭就好了，像他们这帮人，就算你帮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感激你的！”小白兔歪着可爱的小脑袋说道。

“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是众生平等，他们也应该拥有自由的权利！”秦栎笑了笑，说道。

“可是你看看那老头的样子？典型的白眼狼啊！”小白兔有些不悦的说道。

“哈哈，滢滢，那你向往自由吗？”秦栎顿了顿，揉了揉小白兔的脑袋道。

“当然向往了，那还用说嘛！”小白兔有些生气的推开秦栎作乱的手。

“但是我们的自由在哪里？”秦栎喃喃着，看向了前路，“仙佛奴役，人类驱逐，我们诺大的妖族，如今沦落到了何种地步？”

“所以，我要战，我要挣，哪怕是永堕地狱，也无怨无悔！”

“可是，值得吗？”小白兔跳了出来，落在地上化成了少女般的模样，“难道上一世的争斗，你还要持续下去吗？我不管你到底拥有过哪些身份？是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还是傲世妖族的美猴王？亦或是取经路上的孙行者？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你还是当初的那只小猴子，那只可以陪我游山玩水，坐看日出日落的猴子，我要的就这么多，简简单单就好！我不要你去做什么大英雄，我不想每天担惊受怕的为你祈福，我好怕，我好怕你还会和上一次一样，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傻丫头！”秦栎轻叹一句，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白滢滢的小脑袋，“对不起，我这一辈，一直都在争，一直都在斗，早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就算是有，我也不会回头！”

“为什么？为什么前路渺茫，你还依旧要走下去？看不到希望的希望，你为何还要坚持啊？”

“因为，我想翻身啊？滢滢，你知道吗？在仙佛眼中，我们是妖啊，是蛮夷之族啊！我出生时，无父无母，无人疼爱，我历尽艰辛，做了花果山的王，和孩儿们打猎种田自给自足，天上的仙却无缘无故派人来锁我性命，我历经艰辛学得法术，只为自保，他们却来围剿花果山，我也问过问什么？他们说，你们是妖，就应该伏在地上，为奴为婢。”

“后来，他们让我养马，我则屯肥，他们让我种树，我就浇水，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众生平等，我以为我们也能骑同样的马，吃同样的食，可是，我不过就是吃了几个我自己种的桃子，他们就要把扒的皮，砍我的头，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他们可以成仙成佛，跳出五行之外，无生老病死，无灾祸横生？而我们要受尽世人白眼，天灾五劫？”

“世事艰辛，我以为好因必结好果，但是结果呢？三十万天兵天将压境，灭我花果山多少生灵？而这一切，只因我吃了几个自己种的桃子，贪了几杯玉酒？所以我不服，我不甘心，我举起来反抗天庭的旗帜，。而那些一向自诩清高的佛呢？为了节省脚力，竟然与天庭为伍，大肆欺压我妖族，还美其名曰除妖灭魔？为的不过是骑在我妖族身上。他们拿着我妖族无辜众生的命去铸就自己的辉煌，这样的天庭和灵山，不尊也罢！所以，我一生斗战，只为我妖族的生存，为了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阳光之下，而不是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所以，你明白吗？”

秦栎痛苦的喃喃着，此时此刻，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那些痛彻心扉的感触，做不得假。他知道，无形之中，黑袍人以及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

白滢滢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只臭猴子的身上，竟然背负了那么多，突然间，她很讨厌自己，想起之前的高胜海，白滢滢惨笑着，比起他们，自己又好得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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