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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白丁和萨大兵一左一右，走出了豪华的病房。
一些医生、护士和患者在医院走廊里走来走去，清晰可见，但是这些影像就像是电压不稳时若明若暗的灯泡，刺啦刺啦的，时隐时现。
常白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地观察着四周的动态：“坏了！梦境的层次被破坏了！”
“什么意思？”萨大兵见常白丁表情严肃，也紧张起来。
常白丁拍了拍旁边的墙壁，“在牙派的《梦公理》中，一般的梦境，空间和时间上都处于一种不同的层级。胎梦却不同，胎梦所笼罩的区域，在空间上是相同的，但是不同的地点时间上却有很大的差别。准确地说，胎梦覆盖的区域都是以墙壁作为结界的，每面墙壁所围住区域的梦境层次都是不同的。”
萨大兵显然对《梦公理》也算有些了解：“咱们这里呢？是第几层梦？”
“看这些闪动的人影，这种现象叫脱梦！是第四层或第五层梦境被第三层梦境吞没时的表现。”
萨大兵知道有些不妙：“老常，你就别卖关子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扭曲的梦境，会让梦境里的人，通通变成丑陋的梦魔。”
这句话像是刺激了那些若隐若无的医生和护士，他们突然从忙碌的状态中停下了脚步，然后齐刷刷地望向常白丁。
“刺啦刺啦！”这些医生、护士、患者又开始频闪了几下，但每当光线变暗的时候，他们的形象就完全改变了。
他们面庞严重扭曲，脸上堆满了皱纹，嘴角开裂着巨大的创口。他们虽然穿着一身白衣，但是每个人的白衣服上都凝着血迹，脏兮兮的。
一两秒后，他们就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接着又频闪了几下，他们又很快变化成了丑陋的面貌，两种图像在不停地转化着，期间伴随着“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最终，医院的灯光全灭了，只剩下昏暗的应急灯亮，这些人的状态被定格在了丑陋的恶魔上。
换上了恶魔面孔的白衣天使们，整齐划一地改变了方向，朝着常白丁和萨大兵走来。
“来了！”萨大兵倒也不惊慌，从绑腿的兜子里抽出了一把军刺，倒提在手上。
“先别伤人，跟我走！”常白丁说着，直接转入了走廊尽头的楼梯，走上了更高的楼层。
同楼下的环境不同，这里就像废墟一样，脏暗的墙壁上外皮开始剥落，生满了锈的金属门把，天棚如同被煤堆堆放过……通过窗户照进来的一股红色的光线，可以看到附近都是尘土，空气也让人感觉喉咙干呛。
“这层怎么比楼下破败那么多？”萨大兵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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