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桥》转载请注明来源:黑岩小说网hyxs2.com
刘东强的行李不是很多,一口老式土漆木箱子,一套蓝印花布面的被窝用一根麻绳子捆得结结实实,一个洋铁皮子的桶子。老乡刘安生给他提着桶子,刘东强自己用一根竹扁担挑着行李,沿着路灯不是很明亮的迎丰西路,向太平桥的百货站走去。
夜色里的迎丰西路,行人稀少,街边的房子被一些小山头分隔着。两边的路灯亮着稀疏几盏,有些路段还没安装,有些路灯是坏了。路过怀鹤市工人文化宫时,前面的草坪上立着几块巨大的石头,就像一个半拉子的工地一样。里面的一条水泥路面站着许多人,人群里不时传来几声口哨声,和一些幺喊声。楼顶的那层房子的玻璃窗户,感觉被里面的舞台灯光照射得有些支离破碎。
刘安生指着旁边一栋房子说:“我们市劳动局就在那里面,以后有时间可以过来玩。这个工人文化宫里的舞厅,是怀鹤市里舞厅最大的,一到周末,是一票难求啊。下次来跳舞,我请客,里面的工作人员很多我都认识,我带个人进去跳舞,是不要票的。”
“要得,在学校里除了长跑,我就只喜欢跳舞。”
过了工人文化宫和湘运公司家属区,前面的马路一边是黑不隆冬的一座荒山,另一边是十几块大岩石的遗弃工地。这一段路好像是刚刚拉通不久,两旁没有路灯,除了中间的机动车道铺好水泥路面外,既没有人行道也没有自行车道。但从这条路走这里到太平桥去,比绕道人民东路那条老路要近很多。
柯娃年龄不大,高中还没读完,因写了一封恋爱信给邻班一个长得漂亮的女生,被人家交到学校教导主任那里,在学校作为一个坏典型在大会上点名批评警告,只差没开除了。柯娃本来就不喜欢读书,成绩差,脾气坏,动不动就跟人打架,被学校在大会上点名批评几次后,就干脆就不去读了。回到家里天天跟同一个街道上的几个年龄差不多缀学在家的小青年玩在一起,还没到一个月,烟也学会了,啤酒也喝得几瓶,说话也变得像电影里的二流子一样,油里油气。身上的男性荷尔蒙使劲地往外喷涌,一见到穿短裙傲胸翘臀的女人,就死死地盯着不放,两只眼睛好像都冒着火一样。
吃过晚饭,柯娃把嘴一抹,就出来找人玩。刚走到街上,只见小毛神神秘秘地拉着他,说庆娃家里,借到一台日本走私过来的录放机,还弄来了很多毛片,有日本佬拍的,也有香港佬拍的,庆哥喊我们两个去看,让我们去开一次洋荤。
柯娃跟着小毛走到湘运公司的家属区里面,转过几个弯,就到了庆娃家的楼下。这是一栋很老的房子,两层楼,每层有个公共内走廊,每户的卫生间和厨房都在走廊外侧,里面是两间房子,直通通的相连着。庆娃去年高中就毕业了,由于其父亲所在的湘运公司一年来一直没有招工,顶他父亲的职吧,他父亲又没到退休年龄,庆娃就一直在外面打流。他的父亲天天出车,有时出车到省城,来回要四五天,所以就根本没时间管他,也没精力去管。
庆娃的父亲在单位是个半边户,庆娃的母亲带着他的两个小弟妹住在老家的乡里。那里还有四五亩田,只是在农忙的时候,他们才回去。这几天,就庆娃一个人在家,反正吃饭在他父亲的单位食堂。一年以来,在街上也交了一些朋友,都跟他差不多,无业或在家等到单位招工。
庆娃看到柯娃他们来了,特意伸出半脑袋看了看门外的走廊,看是否有其他人跟着来。几年前搞严打的时候,看毛片若是被公安或单位保卫科的人抓住,都是以流氓罪从重处罚,是要坐好几年的牢房,甚至发配到杳无人烟的青海去服刑。
庆娃先把里面房的那块窗户上的布帘放了下来,再熄掉外面房的灯,最后又把进门的倒锁打好。庆娃早就把录放机接好了,最后才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黑食品袋子,里面的录像带盒是用厚厚的报纸包着,三个人的说话声都被压得很低,有时候,就用手比划着,柯娃的心跳似乎都加快了。
录放机的声音也被调到最低,庆娃还是怕出事,又赶忙把两间房子的中间那扇木门关好。毛片果然刺激,画面里那些女人白花花的身体,看得柯娃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里面男女交媾时发出的喘息声,女人高潮时的叫喊声,以及那些夸张的性交动作,使得柯娃的鸡巴从录像里面那个女的脱光衣服的时候起,就一直硬邦邦地挺着,把裤门撑得都要裂开了。看得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都只是盯着录像,一丝不动。
“笃”,“笃笃”,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吓得庆娃马上把录放机的电源拔掉,录像盒子都没有取出来,就往床下的里面一丢。
“庆娃在家吗?我们是公司保卫科的。”
柯娃三个人都屏住呼吸,一点声响都不敢出,感觉外面有几个人,难道被谁告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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