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媚然的情绪很是激动，她没再动那治疗仪，直接走到时笑晏面前，抓起时笑晏的衣领，狠狠的盯着她。
因为提到父母，姜媚然眼底染上一层雾气，却深不见底。
“咳！”时笑晏咳的喘不过气来，一股血腥的味道顺着嗓子返上来，喷涌而出。
原来，真相是这个，姜媚然终于说出来了——
“姜媚然，那是你父母应得的报应。”她从不是服输之人，即便现在她整个人满脸苍白，快要死了一样发着虚汗，嘴角血迹还在流淌。
“应得的报应，哈哈，时笑晏，这真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对，应得的，所以你现在也是应得的！”
“吐血了是吗？很好，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你也该受着！”
时笑晏忽然笑了起来，“你看看你自己这张狰狞的脸，你说你爸妈如果没死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后悔的恨不得把你重新塞回子宫里？你说你是疯狗，我觉得不对，你应该是一条哈巴狗才对，整天跟在傅凛南后面花枝招展的样子，可不是像极了一条哈巴狗……”
时笑晏不停的刺激着姜媚然。
“哈巴狗？”姜媚然的脸扭曲起来，“我是哈巴狗，那你岂不是连狗都不如，是谁十八岁就喜欢傅凛南，是谁每天早上偷偷给傅凛南做早餐，是谁在傅凛南父母双亡的时候偷偷扮成人偶安慰他，又是谁在傅凛南生意失败的时候去求那些讨债商，让他们放过傅凛南一码，最后甚至傅凛南眼睛失明，又是谁偷偷跑去照顾他？”
“是你，都是你！”姜媚然疯狂的吼道：“可他最后有喜欢一星半点么，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因为你父亲资助他开公司恨极了你，连多一眼都不想看你，甚至让我把你送来精神病院，你看看你自己，有多可悲，小结巴，你和我比，别说一条狗，你连一张擦屁股的纸都不如！”
小结巴。
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三个字了。
时笑晏自嘲一笑，“如果不是当年不是因为我是个结巴，我不敢让傅凛南听到我的声音，这一切怎么可能让你据为已有！”
“是呀，就是因为你是个结巴，所以我才能代替你拥有这一切，我还要多谢你呢！”姜媚然桀桀笑了起来。
时笑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流泪，可眼角干涩，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惨白的面容配着嘴角的血迹，时笑晏残破的像只布娃娃。
转而，她学姜媚然的样子，桀桀的笑了起来。
监控室里，傅凛南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后背脊梁处丝丝的寒气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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