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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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果鱼不顾大家的呼喊，冲出训练室，跌跌撞撞的迈不开步伐，在林荫道乱蹿，撞到人也只会机械的回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些对不起是说给路人，说给家人朋友，亦或是说给自己的？我们不得而知。

初春的空气里裹着泥土的味道，申市应景的下起了第一场雨，路边的行人匆匆而过，人们搭着一把把伞，像极了花的海洋。小鱼却无法欣赏这雨中别样的美景。

小鱼不停的走着，没有目的的狂奔，脚步踉踉跄跄，路过的行人躲避不及，以为遇到了疯子。走到呼吸困难，走到筋疲力竭瘫坐在地上，气息凌乱，可能犯错的时候呼吸都是错的吧，“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胡果鱼心里不停地冒出这句话。

“小鱼，快点醒醒”不知过了多久，胡果鱼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努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爱笑那张写满担忧的脸，队友们都围在一旁努力想要拉起胡果鱼，待看清了这个世界，又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外面这么冷，还下这么大雨你睡在路上不要命了！”

“大师兄，我还有救吗？，师兄们我还有救吗？”胡果鱼泪水止不住的流，只会重复一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小鱼，先回去吧，兄弟们都会帮你的，不管怎样都不要放弃，先回去洗个澡吧，你要生病了”dbb拖着胡果鱼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胡果鱼却挣扎着像一滩烂泥无法起身，child和神态连忙帮忙搀起胡果鱼，一行人向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胡果鱼身上全是泥巴，像极了丧家犬。先去洗了个澡，浑身瘫软没有力气，出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很不得摔死自己。忍着痛爬到床上仍想不起自己是怎么上当的。

短短的一天经历了小喜大悲，可能这就是人生吧。人的一辈子有多少来不及去发现，自己失去的东西？为什么总是犯错之后才肯相信自己做错了？小鱼没想通，沉浸在懊恼，伤心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小鱼，先起来吃碗粥吧，事情我们已经大致了解了，我们都有错，明知是个陷阱还要让你跳进去，本来是想给你点教训，让你吃一次亏，专心打职业，不要想写有的没的，谁知道这个畜生这么过分。”胡果鱼抬眼看着爱笑，桌上有一份打包好的粥，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师兄对不起让您担心了，这是怨不得别人，是我自找的，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了”为了不让爱笑继续担心下去，胡果鱼挣扎着爬起来打开了爱笑带来的粥，勉强吃了一口。

“算了你先好好休息，想想你该走的路，有什么事情跟老哥们说，大家都很关心你”爱笑叹口气摇着头，转身拉上门，走出了宿舍。

看着爱笑离开，胡果鱼脑子仍一团浆糊，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一个刚出社会十六七岁的少年，对未来有着无数美好的向往，而生活总是这么不经意间给人来一记重棒。他还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之重。没有意义的想着胡果鱼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半夜醒来浑身疼痛，像被人当人肉沙包打了一顿，呼出的热气又粗又重。看了眼对面床铺，手机仍在反射着荧光，爱笑和dbb没有睡，胡果鱼感觉口干舌燥的，想爬起来喝口水却做不到。

“小鱼醒了？感觉怎么样？”dbb睡在下铺，起身打开了灯。看胡果鱼想要起床上来扶了一把“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是不是感冒了？”

胡果鱼脑袋像被针扎，眼冒金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先下去楼下急诊说一下，你马上穿衣服下去输个液”

“谢谢师兄”胡果鱼听后穿好衣服，爱笑下床帮小鱼穿好衣服扶着胡果鱼下了楼。

躺在诊所的床上，随着液体的冰冷流入身体，胡果鱼再也无法睡着，回忆昨天的点点滴滴，先是成功坐在赛场上享受比赛的激情，到赢得比赛的欣喜，再到晚上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想到了离家时的憧憬，跟母亲告别式的豪言壮语，又想到了父母得知这个消息的失望，15万对自己的家庭是个不小的负担，逃避是没有用的，总得面对这一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