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被秦珏搂在怀里，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好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秦珏也没有急着说话，只环抱着她，以最温柔的姿势与力量，无声地安抚她不稳定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秦珏抚摸着她潮湿的头发，柔声道：“烟儿，我们换一件衣服好不好？你身上太湿了，很容易感冒的。”
云烟在他的怀里动了动，仿佛呢喃般，轻声开口：“刚刚，你看到了吧？”Μ.
他是医生，肯定知道那个药代表着什么。
秦珏没有说话。
云烟勾起唇角，自嘲般，“没错，我生病了，我不是个正常的人，我有精神病！”
秦珏抱着她，能感觉到她的痛苦，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一般，他抱紧她，“烟儿，你很好！”
“我不好，我一点也不好！”云烟却像是被刺激到一般，用力摇头，“我不好……所以他们都不喜欢我，从小就没有人喜欢我，所有人都讨厌我！可是以前我不肯承认这个事实，逃避，挣扎，想要让他们注意到我，哪怕是一句关爱的话语，然后就患上了表演型人格障碍……你知道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抓着你不放吗？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我犯病了！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秦珏想起自己跟她的第一次见面，他因为不喜欢她的纠缠不放，甚至报警把她送到派出所了……
心脏狠狠一抽，他的声音一哑，“对不起，我不知道……”
云烟却笑了，只是笑容有点虚幻，“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我知道你厌恶我，报警只是为了摆脱我，我都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现在之所以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雁宝，根本不是喜欢我。”
没有人会喜欢她的，只是她想要自欺欺人，想要让自己不那么追究，让自己过得快乐一点。
可是终究只是虚幻的，最终都会破灭。
秦珏抱紧她，他从来不知道她自卑脆弱到这种程度，“不是为了雁宝，只是单纯的喜欢你！烟儿，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云烟颤了颤，捂住耳朵摇头，“你不要再欺骗我了，我……我都知道的……你为了雁宝，所以才委屈自己跟我在一起，我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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