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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好久好久,项风怿颤抖着身体慢慢站起来,走了出去。秦暖跪在灵堂前磕了三个头也赶紧跟过去了。“放假了吗?”
项风怿问了一句。“没有,我请假回来的。”
秦暖如实回答。“是因为我爷爷吗?”
项风怿语气平静地说,“我看见你爷爷也来了!”
“嗯……你爷爷,生前挺和蔼可亲的,我就想回来看看……”秦暖犹豫着解释。“谢谢……”项风怿苦笑了一下,问道,“我们俩是分到一个班吧?”
“对啊,除了赵姗,我们几个都在一个班呢!”
秦暖看了看忙碌的人群,项风怿说道:“别看了,我小姨太累了,现在在楼上睡觉。”
“哦……”秦暖不知道说啥了。项风怿看着远处,空洞的眼神,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般。“项风怿,你别难过啦!”
秦暖下定决心,安慰着,“人死不能复生,项爷爷只是去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守护你了……”“其实我也是这样认为呢!”
项风怿悲哀地笑了,“爷爷只是睡着了,他只是躲起来了,他并没有离开。”
“项爷爷是怎么走的?”
秦暖有点好奇。“开学前一天,我起床之后看见爷爷倒在厨房的地上,赶紧打了120,随后拨了我爸妈的电话号码,然后……我爸妈还是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项风怿眼里已经呛满泪水。“送到医院就……”项风怿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我现在好后悔,以前老爱跟爷爷吵架,顶嘴,爷爷叫我干活我是那么的不耐烦。就在他去世的那天早上,我还赌气说不想吃他做的稀饭……”“对不起,项风怿,你别哭了。”
秦暖感觉自己像个罪人,赶紧拿出纸巾,项风怿感激地接过。“没什么,只是很舍不得。从此以后,我只能在心里跟爷爷说话,在梦里和爷爷斗嘴。”
项风怿说完整理好情绪转身走向灵堂。秦暖又跟了过去。在门口碰到了自己爷爷。“爷爷……”秦暖叫住了秦宋。秦宋一看是秦暖,赶紧说:“暖暖,这么快回来了!”
“我,你舅公,还有项风怿的爷爷。我们三个是好朋友。这次把你叫回来,不会耽误你的学习吧?只是想几家人聚在一起送送他……”秦爷爷像是在解释。“没什么的爷爷。”
秦暖说,“我跟项风怿是朋友,送送他爷爷也是应该的!”
“好,你爸妈和你姑姑姑父应该也快到了!”
秦爷爷说完看了看外面。秦暖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爷爷跟项风怿的爷爷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啊,连爸妈和姑姑们都回来了!不过,本着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嘴的道理,秦暖终究是没开口问。这才过年没几天,刚出门的年轻人又回来了。秦俊林和姑姑很是不理解,为什么他们爸爸的朋友,还非要他们一定要回来。屋子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项风怿也礼貌地把来送爷爷的亲戚朋友带到灵堂前。哭声不断,沉闷的气息压在每个人的胸前。秦暖在门外看着那个男孩子。以前朝夕相处的爷爷现在静静地躺在那里,项风怿,你不要难过,一定要振作起来。“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洋突然出现在秦暖身后。“洋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暖反问他一句。“我这几天都没上课啊,我以为你不会回来呢!”
秦洋天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你知道爷爷为什么叫我们全部回来吗?”
秦暖问。“我不知道啊!”
秦洋反问道,“你知道吗?”
“唉,白问了。”
秦暖摸了一下他的脸蛋说,“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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