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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檎不由得多看了李梓两眼，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好端端的打什么营养针？而且就孙志鹏这样的体型，他相信全医院的人都营养不良，这人也不会营养不良。
李梓笑眯眯地靠近还在发抖的孙志鹏：“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营养不良，这都是说给外人听的。”
“我的目的呢，就是你一直不醒我就一直让人给你打针。你放心，营养针不是毒药，是身体所需要的一些能量，能让人保持一定的健康。”
“只不过营养物质被你吸收了，但是水分是要排出去的。”
“你不可能一辈子不上厕所吧？”
“当然你要选择尿在床上也无所谓，这里是医院，有的是口罩，口罩一戴什么味道也闻不到了。反正我们也不需要跟你有什么肢体接触。”
“我听说有些瘫痪的病人没办法选择在床上排泄，没人帮助更换衣服更换床单，或者帮忙擦身子，很快……也就三五天，下半身就泡烂了。”
李梓叽里哇啦说了一大堆，最后凑到已经不敢发抖的孙志鹏耳边说：”或者你可以憋着不动，但是膀胱能承受多少水分就不知道了。听说有人啊，膀胱活生生炸了。“
林檎在一边听得，突然觉得腰子疼，忍不住伸手摁了一下。
“你自己选，我们是很人道的，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会让你走得安安心心。”
这话说完，林檎觉得房间温度都下降了好几个度。
下一秒，孙志鹏尖叫着跳起来，缩在床上的角落里：“你、你威胁我，信不信我投诉你！”
“大哥，我又不是警察，你投诉我有什么用啊？”
李梓楞了一下，哭笑不得道：“不过你可以试一下。”
“我……你……”孙志鹏气结。
“不过既然你醒了，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聊聊关于这起案件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孙志鹏眼神一个闪躲，开始下意识观察房间的情况。
他在找机会逃跑。
“你跑不了的。”
李梓看出他的意图：“外面有三个警察在场。一旦你展现出攻击性或者企图逃跑的话，他们是有权利击毙你的。”
孙志鹏脸色惨白：“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怎么可以……”
“好，那我们聊聊。”
李梓把凳子搬近了一些：“孙志鹏，你知不知道你有第二人格？”
大部分人格分裂患者，尤其是只有一个或者两个副人格的人一般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只是在那么几个瞬间，或者一段时间内失去记忆。
孙志鹏又抖了起来：“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李梓疑惑，紧盯他不放：“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突然出现在一个地方，记忆突然空白很奇怪吗？”
“不……不奇怪啊……”
或许因为太害怕了，孙志鹏都忘记了自己掩饰：“哪里有什么奇怪的，大家都这样啊……”
“并不会。”
李梓冷冷道：“既然你知道你体内第二人格的存在，那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吗？”
“……”孙志鹏瑟缩了一下，双手紧紧握拳。
“看样子是知道。”
李梓叹息：“好了，我问完了。”
“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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