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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老乔？”
邓尉捂住心口，微微弯腰说道。
乔法医捏了捏他的胳膊以示安慰，一句话不说的朝着教室里的石膏雕塑走去。正在搬运雕塑的工人举起双手远离雕塑，将位置让给乔法医。
老乔走近中间那座人体雕塑，抬起手轻轻敲了敲，声音沉闷，实心的。他又敲了敲其他的人体雕塑，声音清脆，很明显其他雕塑都是空心的，只有这一尊是个特例。
老乔嘴角上扬，点了点那尊实心的雕塑，朝门口的人说道：“这尊雕塑运回警局。”
江牧身后的警员得了指令，立马走进教室将雕塑小心翼翼地搬出来。
许则的胳膊由于用了力肌肉愤张，“吼~还蛮沉。”
一事未平又添新事，李校长急如热窝上的蚂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学生在教室里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将石膏雕塑搬出画室，纷纷探出头来一看究竟。
校门口看门大爷手里的报纸突然不香了，踱着小步子跟着警察们一路走出校门，悄声打探道：“警官，你们抬这东西做什么？”
大爷知道那些都是画室里用的器材。
眼看着大爷都快跟着爬上警车了，邓尉急走两步拦住他说道：“大爷，咱们借一步说话。”
大爷打量一下邓尉身上的衣服，随即笑呵呵说道：“成！”
邓尉、江牧陪着大爷走回门房，这里空间不大，平时只有大爷一个人待着喝喝茶、看看报纸，顺带管管进进出出的人员。
“警官，你们这两天总往咱们这跑，学校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等他们开口，大爷先发制人道。
邓尉笑笑，敷衍他道：“最近有雕塑坊丢失了一批石膏像，我们过来查看查看。”
“哦！”
大爷点点头，“我们这里的石膏雕塑都是好心人士捐献的，绝对不存在侵占的情况。”
大爷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样子，显然是在学校工作多年，对这里十分的了解。
邓尉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学校嘛，育人子弟之所，我们就是抽查。对了大爷，最近有人捐献石膏雕像到学校吗？”
“最近？”
大爷蹙眉思考了一下说道：“去年十一月颜老先生捐献了两座石膏雕塑。”
“之后有吗？”
“没了。”
刚刚的登记簿上记载颜老先生捐献的石膏雕像的编号是二十五号至三十八号，与教室里的雕塑一一匹配过，没有问题。唯独多出来的这尊没有编号的石膏雕像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偷偷藏到画室的。
江牧看到桌面上放着今天警局人员进出学校的登记单子，问道：“大爷，学校这半年来的进出记录有保留吗？我们需要查看一下。”
“有。我都保存着呢。”
大爷肯定道。
他弯下腰拉开桌子下方的抽屉，拿出一沓纸张道：“这一摞是学校人员进出记录，这些是外界人员进出登记，你们随便看吧。”
大爷虽然看起来不着四六，但工作还是蛮细致的。邓尉和江牧各拿起一摞翻看着。
每日进出学校的几乎都是老师和校内职工，外界人士鲜少开车进出校园。
邓尉看着密密麻麻的记录不禁觉得眼花缭乱，正想着要不要带回去让其他人帮着一起看时，江牧指着手里的登记簿说道：“那天许立坤老师晚上没回家？”
邓尉稍微歪了歪身子看向他指的那条记录，三月二十五日早晨，许立坤开车进了学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出校记录。
大爷眯着眼睛凑近了看，然后解释道：“回了。许老师那天带了个朋友过来，下学后他们搭黄包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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