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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小时后,刘老实面色难看的走了出来。“老刘,情况如何?小柔,她会好起来的吧?”
苏万山面色激动,见他没说话,还以为是默然。“我就知道,凭你老刘的医术肯定是没问题的!”
刘老实把苏万山按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说道:“苏哥,你先冷静一下!”
苏万山如同被灌了冷水,浑身一僵。“你的意思是……”刘老实没回答苏万山的问题,而是低头微笑的看着杨春雪,说:“小春呐,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苏爷爷有重要的话要说。”
“不,我也要听!是不是妈妈的情况不好?”
小女孩的面容坚毅,语气坚决,刘老实见了也没再劝。“小柔的情况,说真话是太不妙了。依我看,这次是必须要上医院了,而且可能去了医院都不一定能治好。”
“到底是个啥情况?”
“是癌症!肝癌!”
苏万山的脑海里仿佛有十几道巨大雷霆同时炸响,震得他脑袋晕晕乎乎。癌症,多么可怕的一个词汇!凡是触及它的人,最后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这根本就是不治之症!“怎么会?这怎么可能?”
“这没什么不可能,她每天都早出晚归,就是积劳成疾才得了这种病的。”
“是我害了她!”
苏哲从未在他的爷爷身上看见过任何消极的情绪,然而现在,那个男人已经老泪纵横了。刘老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现在来开导他,就等于火上浇油,没什么用。“肝癌发作是非常痛苦的。小春,你有见过什么迹象吗?”
小女孩低头想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头更加的低了下去,接着就发出了呜咽的声音。刘老实也不再追问,现在说什么也与事无补,倒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遥远的天际,朝霞绚烂夺目,清晨的阳光照射着大地,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始。而在刘氏诊所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刘老实咬了咬牙,狠下心,这话总有人要说的,那么,与其让别人说,倒不如让他来当这个坏人。“苏哥,你想好了吗?”
“什么?”
“你知道的,癌症可谓是不治之症。所以我们现在要决定要不要把方柔送去医院?如果送去医院,就意味着我们要承担着巨额的医药费,而且可能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根本救不回来。所以……”刘老实话没说完,嘴就被苏万山用手掌堵住了。“别说了,你敢说下去,我怕我放不下自己的拳头!”
刘老实没敢再说下去,他感受到掐着自己嘴巴的人浑身正在不住的颤抖,他很确信,如果自己不住嘴,情绪激动的苏万山真的会给他来一拳!而他这个虚胖,可没有那样的能力来承受一个来自昔日老兵的怒火。他也相信,苏万山明白自己想要表达什么,也早已确信,他肯定不会听从自己的劝阻。“你个糟老头,咳咳!手劲还和当年一样!”
刘老实轻咳几声,继续说道:“好了,我也知道自己劝不了你,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也别在这站着了,现在医院应该开门了。我们先把小柔送去医院再检查一次再说。说不定是我医术不精,看错了呢!”
接着,刘老实拨打了120急救电话。想来也真是讽刺,明明是急救电话,却并没有急救的功效。在这个地方,医院只是这个城镇最大的诊所,只是拥有着较好的医疗器材和广大的空间。其他的一切就和普通诊所差不多,没有白班夜班之说,急救电话也只是当成普通电话来用,还有诊所普遍的高额收费,在医院根本就是正常现象。正是因为有这种现象,所以他才会让苏万山思考一会儿。把方柔送进医院后,苏万山焦急的等待着检查结果,那最终所有的期待全都落了空,事实证明刘老实的医术并没有出错。医生说要手术,但是最近还有许多场手术要做,等到方柔的时候,已经要到下个月了。所幸的是,虽然确定了是肝癌,但情况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所以稍微等一段时间,还是可以接受的。“对不起了,老刘,我要回去了。”
此时,两人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而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多,苏万山觉得自己必须要回去了。“好吧!你去吧!但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呢?总不能一直瞒着他吧!”
“不知道,总之现在并不是时候,他大一点再说吧!”
“唉……”看着苏万山的背影,刘老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学路上。韩贺三步并两步,不一会儿便到了苏哲身边。“哲哥,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嘿,你不是想看鬼吗?隔壁山上的庙里就有,你不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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