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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博头也不抬地开始斟茶，林小雅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赵博会把这事儿放到台面上说，人一下子就慌了，嘴皮子也跟着磕绊起来。
“赵总，您误……误会了，没有的事儿，绝对没有！”
“金骏眉，尝尝吧，比咖啡提神。”
赵博用竹镊子夹着一盏茶递到林小雅跟前，林小雅慌忙伸手去接。
没承想，那茶杯的杯壁薄得厉害，跟空手接开水差不多，烫得林小雅差点把杯子直接扔出去，她强忍着烫把茶杯放在面前，通红的指尖背在身后用力揉搓了好几下，还是火辣辣地疼。
“我能理解，我也是打年轻那会儿过来的。年轻人都气盛，只佩服那有本事的，看不得我们这些‘老油子’。”
赵博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用竹镊子夹着放到自己面前，“小姜总确实厉害，聪明、能干，关键还长得漂亮……哈哈，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你说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林小雅不知道赵博说这些有的没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尴尬赔笑。
“小雅，我其实一直都觉得你不错，很有潜力，真的！你给姜鹤干助理有……有一年了吧？”赵博话锋陡然急转。
“……没……没有，不到十个月。”林小雅抠着指尖上烫起来的小水泡，小心翼翼地答。
“才十个月就成长了这么多啊？今天这事儿真是多亏了你啊！不过就我刚才跟虞总说的那些，你觉得有没有问题啊？”
赵博低头吸溜了一口烫茶，乜斜着眼睛看向林小雅。
林小雅恍惚间觉得自己跟玩真人版闯关游戏似的，赵博的每句话、每个问题都好似陷阱重重，她稍有不慎，说错一个字儿，就会一脚踏空，摔个万劫不复。
“……我……我担心这事儿瞒不住。”
“当然瞒不住，到时候网上肯定会炸，公司也一定会找人出来承担责任。”
赵博边说边笑，不过笑意根本不达眼底，他用那双冷涔涔的眼睛逼视林小雅，“你猜猜会是谁，是虞总、是我，还是小姜总，又或者是……你呢?”
“赵总，这事儿跟我没关系，这块儿姜总都交接给虞……”林小雅当时吓得要死，她觉得自己肯定完了，那祸虽然是虞涊闯的，可锅肯定不会是他背。
“我听说小姜总的未婚夫去年搞了个品牌策略工作室，生意还挺不错的，是吧？我估摸着，小姜总在咱们maeglin也干不了多久了，这cbo再怎么样，说到底也是给人打工，肯定不如老板娘干着舒坦，小雅你说呢？”
“……是。”林小雅异常艰难地把这个字从唇齿间颤巍巍地挤出来。
“哎哟，光顾着说话了，喝茶喝茶，这茶呀，要趁热喝才香。”
林小雅就跟个遵循指令行事的机器人似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她没尝出这金骏眉有什么好的，只觉得又苦又涩，还烫得厉害。
不过迎着赵博问询的目光，她还是满怀感激地用烫得发木的舌头，夸了句“真香！”
“哈哈哈……是吧？那再喝一杯仔细品品，这每一泡都有每一泡的韵味在里头，学问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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