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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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和阿吉一起活动的四个孩子从大到小，分别是十岁的阿朵、九岁的阿木、八岁的阿梨和六岁的阿花。

当然，妘氏部落的人都姓妘，就像阿萝其实全名是妘萝一样，其他人其实应该叫妘朵、妘木、妘梨和妘花，不过部落里喜欢在孩子们的名字前加个“阿”给他们当小名，而且整个部落里除了少数外来加入的成员外，大部分族人都有血缘关系，只是远近不同而已，所以他们这一群人其实都是同一辈的表亲。

六个人里，年龄最大的阿朵自然是队伍的领头人，见到小伙伴们来齐了，她道：“我们今天主要是去山谷那边挖竹笋和野菜，大家注意点不要走散了。”

阿朵说完，看了一眼阿萝，对着阿吉说了一句：“看好你妹妹，别让她被蛇咬了。”

阿吉点点头，山谷距离部落不远，那边有一片不小的竹林，竹林里有很多鸟类居住，连带地也有不少喜欢以鸟和鸟蛋为食的蛇类出没，危险性不小。

小队伍很快出发，阿萝跟着阿吉走在队伍后面，走在前面的人手里都拿着木棍，一路敲敲走走，惊走草丛里面可能存在的危险。

山谷位于部落的西面，谷底有一条流向大河的小溪，溪水滋润了两边的大山，让这里所有的草木长得郁郁葱葱。

这条小溪的两边都是竹林，竹林中不仅有竹笋，还有一种在阿萝的记忆里名为假蒟，既可以食用也可以入药，而且这种植物是胡椒科胡椒属的一种，本身带有辛辣和芳香，和胡椒的味道非常相似，所以也可以当作香料使用，阿吉他们要去采摘的野菜主要就是假蒟，当然在这里它有别的名字，不过阿萝还是习惯把它叫成假蒟。

和亲戚藤本的胡椒不同，假蒟是灌木，而且一长就是一大片，阿吉他们都知道应该去哪里采集。

山谷两边的竹林地势较缓，坡度不高，竹林郁郁葱葱，长势茂密，地面上铺面落叶，落叶下随时都有可能有竹笋冒出。

不过几个孩子一直都被大人叮嘱过不能深入竹林，竹林深处常有毒蛇出没十分危险，所以他们只沿着小溪在溪边采摘假蒟，如果看到有竹笋也会去采，但都十分注意不到。

这片竹林里产出的竹笋不是那种个头很大的毛竹笋，而是类似方竹笋那样的细小竹笋，细细长长的一根，大的也不过两三指头的粗细，具体是哪个品种的竹子阿萝也不清楚，反正能吃就行。

这样的竹笋采摘起来不需要用工具，就算是小孩子也只需稍微用力就能掰下来。

他们把这些竹笋掰下来后收集到一起，然后去掉外皮留下里面可食用的部分，再用结实的草茎捆成一捆，方便带回去。

阿萝一开始也去掰竹笋了，不过她年纪小，力气也小，手还太嫩，竹笋外壳上的细毛让她皮肤发痒，笋子没掰下来，手心就红了，一直注意着她的阿吉见状，连忙让她停下，阿萝只好放弃竹笋去崽假蒟。

这个季节的假蒟没有果实，只有叶子可以吃，它的叶子很大，长得也不高，轻轻一掐就能摘下来，这工作正适合阿萝这样的小萝卜头。

摘下的叶子被放进带来的兽皮袋子里，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这些兽皮袋子很大，全装满大概能有个半个阿萝的高度，不过假蒟叶子占地方却不重，就算装满她也能提得动。

装假蒟叶子的时候，阿萝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竹林，然后转头去找阿吉，问他回去的时候能不能砍一些竹子回去。

“砍竹子做什么？你想要的话，部落里有不少呢。”

这处竹林距离部落很近，部落里用的柴火除了捡回来的树枝外，更多的是族人从这里砍了竹子带回去晒干了烧，而且竹子长得比其他树木快，烧起来更方便。

阿萝很少离开山洞，再小一些时候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楚，对于部落里其他地方的情况也不太了解，不过听阿吉这么说，她回想了一下，似乎部落里确实是有一处专门用来存放柴火的地方，里面也好像确实是有不少竹子。

一群孩子一直忙到了快中午，竹笋和假蒟都收集了不少，再采他们就带不回去了，于是阿朵朝着所有人招呼了一声，带上东西往回走。

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孩子手上都提着捆好的竹笋，阿萝和阿花手里则抱着装着假蒟叶子的兽皮袋，也算是收获颇丰。

回去的路上，阿萝时不时就往小溪里瞟几眼，这条溪流只有不到两米宽，溪边溪底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溪水有深有浅，浅的地方将将没过小腿，深的地方则形成一个个水潭，约莫也有个一米多深。

阿萝想起自己上辈子小时候居住的村子里也有一条类似这样的小溪，她幼年时会和其他孩子一起淌着溪水往上游走，翻开每一块石头寻找螃蟹和小鱼的身影，捉回去以后也不吃，因为大人们不舍得给他们用油炸，所以只能养上几天后拿去喂鸡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