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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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进展，远远超过杜思之的想象。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文章发出的那天下午，他就接到方局长的电话，暂时代理南市警队队长的位置。至于江涛，听说省里成立了调查组，专门调查他的造假事件。

那天下午，杜思之只记得很忙，先是找了顾海录口供，接着就把穆雨从看守所放了出来。那是顾海和穆雨20多年后的第一次相见，秦氏杰陪着穆雨。

“你还活着就好。”杜思之听人说，穆雨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以前有很多对不起，这次又把你拉倒风暴中，实在抱歉。”穆雨看到顾海，心里有太多的感慨，这么多年，压在她心中的石头，终于少了一颗，她也松了一口气。

“该说抱歉的是我，我早听说了这个案子，却还是像过去一样懦弱……”

“这些话就不要说了，以后我们还是当作不认识比较好，只是穆柳……”

“我没办法让她跟我一起生活，我们家里关系比较简单，穆柳来的话可能会引起混乱。”顾海说的理直气壮，一点没觉得哪里不妥。

“当然当然，穆柳也大了，不需要跟谁一起生活。”穆雨听顾海说话，心里还是觉得对方有些自私，可他早已过了得理不饶人的年纪，只是小心地遣词造句，“她从小就跟我追问，父亲在哪里，你们要不要见一面，吃个饭。”

“我们见过？”

“什么时候，你们说了什么？”

“我猜她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是她父亲，只是她什么都没说。我觉得没必要相认吧！毕竟这么多年我也没尽过什么父亲的责任。而且这篇报道就是她写的，我觉得她是故意的，弄得天下皆知，每个人都在对我指指点点。她跟你一模一样，永远只想着自己，也不想想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负担。”顾海的声音很冷漠。

“她怎么找到你的？”

“我女儿和她一个单位，我猜她故意接近我女儿。”

“可穆柳也是你女儿啊！”穆雨说到后面都要哭了，心里一阵泛酸，替女儿委屈。

顾海冷漠地撇撇嘴，转身走了。杜思之看事情已经了结，也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还记得穆柳说过的话，那具尸骨属于梦歌的丈夫。方局长并没有具体指示，如何处理行李箱藏尸案，杜思之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查下去。

杜思之早上电话联系了之前的同事，他心里还有一件事需要确定。在姜倩出事之前，他刚应上级要求成立一个秘密小组“梦”，不知道后来进展如何。

“你的事情出了之后，这个小组就不了了之了。本身是秘密组织，所以就没有声张。”

难道真如穆柳所说，姜倩的事，梦歌是幕后主凶，为了那个刚成立的秘密小组？这太匪夷所思了。杜思之以前从未考虑过，秘密小组和姜倩之间的关系，因为太八竿子打不着了。而且只是一个刚开始筹备的秘密组织，梦歌的消息怎么可能这么快？

也许穆柳行李箱的这具尸体，可以成为切入梦歌事件的入口。虽说死亡事件已经超过了20年，但之前的一系列调查，说明上级早有批示，杜思之决定，不妨就来个打草惊蛇。这样想着就叫了老范到办公室。为什么不叫小周，因为他没心情跟人争吵。

“你查一下戴华文的资料，应该是1970年生人，北市人，20年前意外身亡。”

“为什么突然查这个人？”虽然警局里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但老范依旧表现得不卑不亢。

“穆雨不是凶手，顾海不是尸骨的主人。所以行李箱藏尸案我们要接着查，我怀疑戴华文就是这具骸骨的主人。我希望你能尽快找到他的家人，做dna检测。”

“要不要跟上级汇报一下？”老范问得小心翼翼。

“上级？哪个上级，我们是正常调查，为什么要汇报，你放心去查，有事我兜着。”杜思之明白老范的担忧，杜思之只是代理队长，老范担心的是杜思之的权限。

“好，我现在去办。”尽管心里有很多疑问，但老范选择服从命令。

办公室只剩杜思之一个人，他忍不住反复去想姜倩的案子。

那个周五，方局长让他配合检察机关的一桩经济案调查，成立秘密组织，杜思之行事领导权力，主导梦歌的经济调查案。杜思之还记得，当时他信心满满，踌躇满志满志要办大事，他听到姜倩的提议了，说周末去看周杰伦的演唱会。那是姜倩提前了几个月，抢了门票，跟他约好时间的。他还记得当时他说，“这周很忙，等下周再去。”可演唱会怎么可能等你下周再去，最后姜倩只好一个人去了演唱会。可杜思之当时一点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妥，在他的人生中，工作是必须排第一位的，其他的事只能等有时间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