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跪在溪水边上，脑袋扎入水里。
一起一伏，这个动作不知重复了多久，直到他再也抬不起头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豆子有气无力。
“我是章邯。”
“不、不可能！”
眼见豆子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闭上眼睛，章邯走了过去。
他像拎小鸡似得将豆子提起，仍在溪水中央。
豆子象征性的蹬了蹬腿，随后便没了动静。
章邯开始收拾东西。
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但是这一刻，章邯内心十分平静。
平静的放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复仇的场景，但没有一种，是现在这个样子。
汪潮生和豆子，临死前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毫不怀疑，说什么都要相信，另一个完全相反。
但章邯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看透了两人的内心。
溪水中两具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又或者再也没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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