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class="content-word-light"第三十九章/span
昂首扬眉常军山被俘
志满意得第一碑题词
鲁纲威风凛凛,喜笑颜开,一回到资度寺营房就大声与穆相、潘埙、牛鸾、陈大纲商讨战争收尾事宜。他掩饰不住内心极度的亢奋,挺胸昂首兴冲冲站起来道:“皇上英明,国威昌盛。围剿贼寇,已近尾声。鲁某感谢诸位。眼下头绪繁杂,其一,须生擒陈卿兄弟及其死党顽徒,待捕获了贼首,即刻解送潞州关押,其他反贼可以就地问斩;其二,须将俘虏的兵丁、胁从严密看守,防止其脱逃再生事端。各位务须尽心尽责,静心听候朝廷下旨处置发落。赶紧清点尸体、辨认俘虏。从速逮获逃脱了的胁从,将逆贼陈卿及其死党顽徒一网打尽。”
陈大纲不屑道:“今年虽说是鼠年,他们可没有老鼠的能耐跑了,量他们插翅也飞不走。”
十一日,天色微明。早已冻醒了的陈卿脸色蜡黄,顶着一头白霜站了起来,双手在阔脸上搓了搓,小拇指抠了抠眼屎,与大拇指弹射了出去。他困乏无力喊他的随从:“都起来吧!咱试着从常军山逃出去,而后由陵川下河南。我以前去过几回。”
一个小兵递给陈卿两个玉米面饼子:“大帅,吃点儿干粮吧!”
陈卿接了一个:“一个就行了。没有水喝就不要多吃,越吃越渴。”他看见有一个随从浑身打摆子、牙关紧锁,像是要昏过去,就趋前关切地问:“他咋啦?”
陈通答说:“他昨晚上受了凉。”
陈卿大手一挥:“来,我背他走!”
“不用!我来背他!”另一个士兵赶紧上前背了病人。
一夜休整,大伙儿重打精神,钻出了尽是枯叶的荆棘丛林,攀上了一座座起伏连绵的山头。待上了一个月牙形山头,北风呼啸。陈卿催促道:“快些走!出汗了,别让吹出病来了。”
白凤拄了一截树枝,飘逸的长发被风吹得上下左右翻卷。陈卿不时拉拽她一把。她气喘面赤,好看的鼻翼侧沟里沁出了细小的汗珠。突然,她停了脚步,手指远处的山峦惊呼道:“这多像兵营辕门前持械的仪仗!”
陈卿扭头来看,呵呵笑道:“有点儿像那么回事儿。”
俯瞰一路走过的山脚弯弯曲曲,弯弯曲曲的山脚左右首的山峰一律呈倒八字形,如同张开了巨大修长的双臂。十几道细瘦的山脊肋骨分明,倒扣着瓦楞似的。山足犬牙交错,横向看:如同双手手心朝上,指尖交叉在了指甲盖底部的模样。纵向看:更像一条巨蟒顺着山脚迤逦远去。山洪早已将山脚冲刷得白白净净。陈卿和士兵一路替换着背了生病的小兵行走。午时,到了常军山半山腰,发现道口有几十个士兵巡守,没有官军颁发的路条就休得通过。大敌当前,陈通自告奋勇:“大帅,我去试试能否找条出路。”
陈卿鼓励道:“去试试吧!”
苍茫大山,道路稀少,在山居民已被官军牢牢控制住。陈卿见仅有的一条羊肠小道出入口都有官兵守候着,心中暗暗叫苦。他感慨万端对白凤道:“看来真是插翅难飞了。当初我们与官军对抗,凭借的正是这重重险隘,屡屡叫他官军败北。今日还是这关隘,仍是这羊肠小道,却成了咱自己的生死关口。阴阳倒转,世事沧桑,让人心中无限悲凉啊。”
白凤凄然叹道:“这真和唱戏一样,同一个台子上朝阳暮雨,前盛后衰,生死倒置。可一会儿,乾坤又颠倒过来了。”
陈卿想起了他的两位妻子和幼小的儿子,想起了他朝夕相处的弟兄,忽地泪流满面、身心俱碎。白凤拉住了陈卿的一只手:“大帅,你咋哭了?”
陈卿饮泣起来:“我一想起家人,就控制不了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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