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南下去扩红淳化遇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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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正月,红四十二师决定南下关中,帮助扩建三路游击区。他们从华池的南梁出发,经合水沿宁县、正宁的山边,宜达淳化县的蒋家山、马家山一带。
王九九随部队到达淳化境内,在周围包括旬邑的一些地方开展活动。他们帮助各支游击队整顿建立组织,发动老百姓,扩大游击区,并相继打击小股地方民团。年关将近,关中的天气异常寒冷。这天,部队决定偷袭三原县境北的一股反动民团。根据路途和距离,他们计划夭一黑出发,黎明前到达,发动突然袭击,拿下后立即撤回驻地。
天黑后部队出发了。这次行动是以骑兵为主,原因是骑兵来去速度快,能够达到速进、速战、速决、速撤的效果。夜里天虽然不太黑,但天气冷得出奇,再加上寒风呼号,王九九和骑在马上的指战员们,个个冻得手脚麻木。走了几个钟头,到了一个村子庄院的外面,前方传来命令,要部队下马休息。因为这里离目的地已不远了,休息两三个小时再走也不迟,黎明前赶到在时间上绰绰有余。
于是,骑兵部队全都下了马,各自找地方休息。为了防止人睡着后马跑离,大家自觉按照熟知的规矩将马缰绳绑在手腕上,有的靠着墙,有的靠着树,有的靠着土坎。王九九和几个战士靠着庄院的围墙。这里凡能靠的地方都坐满了人,每个人的面前都站着自己的马。大家互相背靠着背,怀里抱着枪,坐下来不一会儿都睡着了。
约摸到了后半夜,突然院墙外一声巨响,接着又一声巨响。战士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醒了。听声音是手榴弹的爆炸声。大家判断,手榴弹是从院子里扔出来的。在手榴弹爆炸的地方,已有人在大声呻吟,马也在惊恐嘶鸣,但夜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王九九和几个战士从打麦场里抱来麦草点燃,这才看清楚有两名战士被炸死,四名战士被炸成重伤或轻伤,还有两匹马被炸得血流如注。有一颗手榴弹爆炸,离王九九蹲的墙根很近。他虽然没有被炸着,但他的马后半部却受了重伤。靠他右边蹲的那个战士头部被弹片击中。他的马后半部也伤势严重。受伤的马颤抖不止,不住地打着响鼻,用前蹄刨着地
借着熊熊大火的亮光,大家看清这是一个较大的庄院,整个院子背靠着一架较高的山坡。院里盖有两排多间房屋,靠山根底有几孔窑洞,离大门不远的崖面上方有个高窑。高窑上除有个不大的窗户外,还有个门由一架有护栏的木制天桥,同大门顶楼子的门相连,顶楼子也有两扇窗户。根据庄院的规模和建筑情况,部队首长料定这一定是个富户人家,人口也不少,在当地应是数一数二的老财。
看到受伤和死去的战友,一个战士高声喊道:“把这狗日的不收拾还等到几时!”站在大门跟前的多名战士,怒不可遏,突然集体撞起了大门,不几下大门就被撞开了。高窑上的人一看大门被撞开,又扔下一个手榴弹来。这下更激起了战士
们的愤怒,有的端起枪向着高窑射击,有的战士冲进院里,进到房里、窑内,见人就开枪。
这时团长王世泰大声喝止:“大家要听指挥,不能乱来!”
可是此时的战士们一个个像没听见一样,只管往里冲。
王世泰又大声呼喊:“情况还没有弄清楚,大家不要乱杀人,要听命令!”在王团长再次喝止下,院内枪声才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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