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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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死，也要带你出来！"是夜。萧声悠悠，凄凉婉转，好似谁在哭泣。月光照得雪地银白，幽幽映在那倚在树头的少年的脸上。少年背光侧坐，光影为他镀上一层耀眼的银边。他的侧脸轮廓清晰，堪堪能看见他泛着病态冷白的皮肤，和俊美昳丽的容貌。位于北方的沧延国，正值冬日里最冷的夜晚。少年十八九岁，一身狐绒劲装，颇有异域风情，尽显年少轻狂。寒鸦略过，箫声骤停。黑色身影闪过，树头空空如也。……乐声袅袅，是西域特有的调子。少女十四五岁，乖巧地跪坐在蒲团上。舞娘着绛纱舞衣，一举一动都踩着鼓点，妩媚多姿。『小阿宁，你不去跟着学，怎么学得会呢？』老妇人慈眉善目，眉眼带笑。『阿婆……我已经会了，为何还要重复学呀？』女孩不解，小山眉皱成一块。『好孩子，学舞，学琴，都得琢磨透了才能继续往下学呀——这一生短暂，总要有些价值才好……』……"——桑训宁无论如何都是扶生山的圣女，生来当顺应天命，以爱视天下，注定保护苍生黎民，她是要嫁神的，走不得！""——难道说她祭了神你们就能国泰民安吗？！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去祭那没用的神做什么！？""——俞家哥哥，你回中原去吧，这是我的宿命，我生来护佑苍生，逃不掉的……你执意坚持，会被打死的！……""——若是我死能换你自由，那纵使让我死他个千百回，我也甘之如饴！"从前山间的悠悠小调又起，只是少女眼中不再如水般澄澈。箭羽处，血染红了白纱衣衫，浸湿少年玄色衣袍。"休战吧，就当做我最后的愿望了……"泪痕间有晶莹划过，凝结了风沙，系紧了思念，小姑娘一遍又一遍安慰着少年别哭。剪断时间，藏在连绵雪山的尽头，扶生扶生，带绑着香气的芳华流逝。塞北的草原望不到边，就像人生那样，好长好长，望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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